一晚上,秦昭都陪在温云眠身边。
生产后女医她们给温云眠清洗了身子,不过昏迷时梦魇,冷汗把衣服又打湿了。
秦昭替她掖被子时,摸到她的手是冰冷的,继而摸到她后背被冷汗浸湿。
怕她着凉,他当即让人准备热水端进来。
秦昭替她擦手心、擦身子,换干净衣服。
她动不了,擦手的时候还好,可是等他要解开她的衣服时,温云眠脖颈连带着耳朵都染着粉润,“让女医来吧。”
秦昭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,但他这会不想让任何人接触眠眠。
或许是赶过来时那一幕刺激到了,让他至今都不肯离开半步,最多也只是房间到熬药的地方。
“我不想让别人碰你。”
温云眠被这句话说的心软的一塌糊涂,真就是秦昭说什么,她都答应,“那你来吧。”
温云眠指尖素白,在秦昭的目光中,她慢慢松开了手。
旁边放着热水,秦昭卷起衣袖,露出修长有力的小臂,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热毛巾,拧干净,这才将她衣服解开。
用锦被替她盖着避免着凉,然后仔仔细细,一点点的替她擦拭细腻白柔的肌肤。
秦昭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,从来没有如此小心翼翼过。
温云眠忍俊不禁,“我又不是玉做的,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。”
秦昭终于被她的话逗笑了一下,薄唇轻扯,只是很淡的弧度。
他还真是个内敛的性子,不爱说话,不爱笑,总是少言寡语。
“孩子被月医带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
温云眠说,“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叫安澜。”
当初她取过名字了,可是那日经历九死一生后,她脑子里就只有那几个字,“昭昭如愿,岁岁安澜。”
秦昭看向她,“特别好听。”
温云眠被逗笑了,“我取什么都好听吗?”
“嗯。”秦昭点头,很认真,“你没有缺点。”
温云眠眼眸柔软,“秦昭,你是何时喜欢我的?”
她从来没问过这个问题,今日竟然特别想知道。
秦昭给她擦拭手指的动作顿住,“京郊诗会。”
京郊诗会。
他当初在校场习武,被拉去踏青。
一行六个人,他本觉得无趣不如练剑,可是一眼看过去,一个穿着绿色衣裙的女子毫无征兆映入他眼中。
明媚到仿佛能灼烧他的眼睛、他的心。
旁边几个同行的人谈笑风生,可是秦昭却感觉听不到他们说什么,那一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