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登紧接着继续说:
“叶鼎,弑君谋逆,罪证确凿。被捕后,不思悔改,为求脱罪或仅仅出于报复,不惜血口喷人,编织一个比一个荒谬的谎言,意图将水搅浑,拉无辜之人下水。”
“他指控臣为骷髅会‘懒惰’,先是以面具为证,臣已出示实物证明其来源;又以幻象为由,臣已解释神牌能力;最后竟杜撰出所谓‘监测装置’,试图自圆其说,然当臣提议当场验证时,他却心虚胆怯,不敢应战。”
林登的语气带着总结性的决断:
“由此可见,其所有关于臣之指控,纯属无稽之谈。既无任何实质证据,其本身逻辑亦漏洞百出,不堪一击。其目的,无非是垂死挣扎,意图在覆灭前,尽可能制造混乱,损害朝堂安宁与陛下威德。”
他深深一礼:
“此等奸佞,其言可鄙,其心可诛。臣恳请陛下,勿再为此等狂犬吠日之语所扰,应以谋逆主罪,对其严惩不贷,以正国法,以安人心!”
林登的话,逻辑清晰,步步为营,最后更以叶鼎的“不敢赌”作为绝杀,几乎将叶鼎所有的指控都定性为毫无价值的诬陷。
一番交锋下来,林登不仅毫发无损,反而更显沉稳睿智,而叶鼎则彻底沦为疯狗乱咬的小丑形象。
群臣之中,大多数人都暗自点头,觉得林登所言极是。
看向叶鼎的目光,只剩下鄙夷和厌恶。
就连之前一些因为面具而对林登产生怀疑的人,此刻也大多打消了疑虑——
叶鼎的表现,实在太像绝望之下的胡乱攀咬了。
所有人的目光,最终都汇聚到了王座之上,等待着国王苏昊的最终裁决。
国王苏昊端坐于王座之上,自叶鼎说出“监测装置”到林登提出赌约,再到叶鼎漫长沉默最终退缩,他始终未发一言,只是静静地观看着这场激烈而凶险的言语交锋。
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深邃的眼眸如同两潭古井,倒映着下方的一切,却波澜不惊。
此刻,在漫长的寂静和所有人的注视下,国王终于缓缓抬起了眼帘。
他的目光,先是在瘫软在地、如同烂泥般再无生气的叶鼎身上停留了一瞬,那目光冰冷,不带任何情感,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处理的废弃物品。
然后,他的视线,移向了依旧躬身行礼、姿态恭敬却透着从容自信的林登。
最后,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,扫过若有所思的梦千海,扫过眼神深邃的庄岚,也扫过……远处廊柱阴影下,那个依旧闲适倚坐、仿佛一切都与己无关的年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