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暂时不能侍寝,可她也得了封号。”
“更要紧的是,最近这些时日,陛下踏入后宫的次数寥寥无几。即便来了,除了永寿宫,再未翻过任何人的牌子……”
“这般下去,妹妹何时才能有机会?”
这才是媚嫔真正焦虑的根源。
恩宠是后宫女子立身的根本。
没有恩宠,一切都是空中楼阁。
庄贵妃看着媚嫔这副沉不住气的模样,心中微微摇头,面上却依旧是一派沉稳之色:“急什么?”
“年关将近,各地奏报繁杂,北疆凯旋的将士不日也将抵达京城。陛下前朝事忙,无暇顾及后宫,实属正常。”
“皇贵妃协理六宫,又素来得陛下心意,陛下偶尔去她宫中歇息,亦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越是这种时候,越要沉得住气。你如今要做的,不是整日计较陛下翻不翻牌子。而是养精蓄锐,维持好容貌、体态,揣摩陛下的喜好。”
“待陛下忙过这阵,自然会有入后宫的时候。届时,你方是那个准备得最充分,最能引得陛下驻足的人。”
“争宠,不在一时一刻,而在长长久久。在于时机到来时,你能不能抓得住。”
媚嫔被庄贵妃这番话说得心绪稍定。
她知道自己方才确实有些失态了,深吸一口气,点头应道:“是,妹妹明白了,多谢堂姐教导。”
“妹妹一定沉住气,好好准备!”
庄贵妃微微颔首。
……
冷宫。
高大的宫墙漆色斑驳,露出底下灰败的墙体,墙头的枯草在凛冽的北风中瑟瑟发抖。
因着之前有一批无足轻重的废妃被放出宫去,如今的冷宫越发显得空旷。
王灼华的衣裙上沾满了污迹,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泪痕糊花,披头散发,再无半分昔日一宫主位的威仪。
听竹早已被处死,没有一个人伺候她。
王灼华环顾四周,这里蛛网暗结,窗纸破烂,寒风毫无阻碍地灌进来。
没有炭火,没有热茶,甚至连一张像样的床榻都没有,只有角落里一堆散发着霉味的稻草。
最初的愤怒、不甘、恐惧过后,王灼华心如死灰。
可她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三皇子。
她的阿景怎么样了?
庄贵妃那件棉袄的警告犹在眼前。
那个心思深沉、手段狠辣的女人,会不会因为自己守口如瓶,而放过阿景?
还是说……庄贵妃会觉得阿景终究是个隐患,即便自己被打入冷宫,她依然会设法除去,这个可能带来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