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程言是一条裤子长大,恐怕早就不联系了。但沈乘不一样,他会对环境焦虑,会惧怕人群,赵聆早就发现,沈乘不是第一次经历。
老太太一如既往做了些肉菜,赵聆没什么胃口,扔下书包打算上楼,老太太急忙喊住,“你干嘛去呢?”
“看看我同学。”赵聆说,“就住楼上。”
“是不是上次被一男的骚扰那个?”老太太经常看见他们一路同行,“他昨天晚上回来的吧,浑身都淋湿了。”
赵聆眨眼,“那你怎么不关心人家几句?”
“我怎么不想关心了?我喊都喊不住。”老太太无奈,“行了,你赶紧去吧。”
天阴沉沉的,似乎又要下雨,赵聆去了趟药店,买了药后又折返去了趟便利店。货架上摆放着各种款式的雨伞,他选了一把大雨伞,刚要付款抬头看见了个脸熟的人影。
钉子盯着他手上的黑伞,“来着买伞啊?”
“你过来了?”赵聆莫名,“又是聚餐吗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钉子的兄弟不止赵聆这一趴,还有一众年龄较大的上班族,这些人和他关系铁,经常你来我我往一起吃宵夜。
“买两包烟。”钉子问,“要一起付吗?”
赵聆摇头,“不用。”
“你生病了?”钉子问,“买这么多药。”
赵聆手机付款,“不是给我。”
“老太太?”钉子问完感觉不对,老太太喜欢吃中药,根本不会买什么感冒灵,“给你那个……朋……同学?”
一看赵聆没说话,钉子就锤了,“你们关系真好。”
赵聆笑了笑,“凑合吧,先走了。”
走廊的灯之前还微弱闪亮,现在彻底萎了,赵聆打开手机电筒,沈乘那栋没几个人住,一落脚,耳边荡荡悠悠传来微弱阵阵的咳嗽声,越靠近沈乘所住的门前声越大。
第一次赵聆发现这栋楼隔音那么差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 “沈乘。”赵聆敲了门,“我是赵聆。”
安静了好半天,门吱嘎一响,沈乘苍白的脸颊露在赵聆面前,他单手扶着额头上得厚毛巾,身上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,头发凌乱,眼睛异常明亮,嘴角带着微微笑意,“你来啦。”
沈乘迷迷糊糊在睡,睡得不安稳,还做了噩梦,但每次梦里最危险的时候都会出现赵聆,总让挣扎醒来的沈乘总想见赵聆一面。
现在见到了。
他穿着蓝色的运动外套,没拉衣链,纯白t恤被手机电灯的光照的明亮,脖子上那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