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红旗拿起茶缸子,又喝了一口蜂蜜水。
“你先去忙吧!
我稍微眯一会,一会还要给人做针灸。”张红旗把蜂蜜水喝完,才对着二丫说道。
“红旗哥,那你休息吧!”二丫乖巧的说道。
张红旗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睛,并没有睡觉。
他本就不是要睡觉,只是闭目养神而已。
上午和几位生产队队长确定的章程。
虽然从各方面保证了孩子们,不至于因为冬天大雪封山,而没办法上学,进而就此辍学。
但是,再好的章程,也需要真正执行才行。
靠山屯这边不需要担心,就看其他几个生产队能不能真正执行下去。
窗外的风好像小了一些,但是天色依旧阴沉。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传来一阵有些沉重的脚步声。
仔细听,还能听出来,这脚步一阵轻一阵重。
卫生室的门被推开,一个老人走进来。
“张卫生员,我来了,又要麻烦你!”林老汉讪笑着说道。
张红旗睁开眼睛,从椅子上站起来,温和笑道:“什么麻烦不麻烦的?
我干的就是这个活。”
上前扶着林老汉走进病房,让他在床上躺好。
张红旗拿出针灸包,酒精灯,酒精棉。
依然是在膝眼、血海、梁丘、阳陵泉等穴位下针。
张红旗手法娴熟,银针在他手中,好像有了生命一般,精准的刺入一个个窍穴中。
林老汉身体微微绷紧了一下,随即放松下来,嘴里忍不住发出轻轻的‘嘶,嘶!’吸气声。
“酸胀就对了!
酸胀就代表着气血不通。”张红旗一边缓缓捻转针柄,调整着针感,一边温言解释。
“张卫生员,二丫,你们忙着呢?”张红旗这边给林老汉针灸的时候,卫生室的门又被推开。
进来的是赵翠霞。
“翠霞婶子,你来了?
红旗哥正在给林大爷做针灸。
你先坐坐,等一等。”二丫脆声道
“不着急,不着急!”赵翠霞笑着摆摆手。
赵翠霞和林老汉都是金河岭搬过来的,按照辈分,赵翠霞还要喊林老汉一声老叔。
王老牛和林老汉兄弟相称,和赵翠霞的男人也是兄弟相称。
这就导致,二丫喊赵翠霞婶子,喊林老汉大爷。
而赵翠霞喊林老汉老叔。
不用惊讶,东北这个,辈分就是这么乱。
各论各叫!
过了十几分钟,张红